驴突然扬起四蹄径直就奔着道观大门冲撞而去,两旁道士见状连忙闪躲在一旁,就只见那一人一驴已经穿过前门,进了玉虚宫内。

玉虚宫大殿前的青砖广场上,驴背上的人忽然高声喊道:“清虚子老杂毛你给道爷快快滚出来,否则我就仗剑前来,驴踏昆仑”

“昆·····仑·····”一声破锣嗓子仿佛瞬间就荡漾在了昆仑之巅,声音久久未散,绵延而悠长。

当最后一声回音渐渐消逝之时,昆仑派各殿内陆续走出几十名道士,将广场上的人团团围在中间,一群道士七嘴八舌的指着他,多数都是训斥和不满。

“唰”驴背上的青衣道士两腿一松人就飘然落地,站在毛驴身旁背着双手冷冷的瞥着玉虚宫大殿,轻声说道:“玉虚子,你的这帮徒子徒孙在我这可不够看,我限你三息之内夹着裤裆给我滚出来,否则稍慢了一步,我可就要挑了你这昆仑派了,你有胆在天山调戏我那未过门的尼姑老婆,怎么就没胆出门让我看看你那一张马脸到底有几分厚呢?”

这青衣道士的一番喝骂过后,玉虚殿内这才有一道人影忽然现身而出。

这人穿着身黄色道袍,长的非常周正,三十多岁的年纪唇红齿白一表人才,配上一身得体的道袍居然显得还有些仙风道骨的。

青衣道士看见此人后忽然一愣,摸了摸自己满是油渍和沧桑的脸,忍不住的“呸”了一声,说道:“爷生平最是见不惯人比我还玉树临风,小白脸,呸,呸,呸,凑不要脸的”

玉虚子瞥了眼地砖上的几口淡黄色的黏痰,皱眉说道:“你我昆仑何干,上山喧哗口出不逊,太是不知好歹了”

青衣道士神情鄙夷的说道:“清虚子你别在那装犊子了行么?你自己在天山上调戏人家静慈庵的小尼姑,却被人家一盆洗脚水给淋了一狗头,这不过才两月有余的事,你装什么糊涂?”

“唰”清虚子白皙的脸孔上忽然冒出一抹红晕,他有点恼怒的说道:“你乱弹什么琴?我什么时候调戏什么尼姑了,你莫要玷污我昆仑之名,要不然我可就让人杖打你出山门了,还有你是哪方道士?谁家道观能出你这样不知尊卑深浅的弟子,说不得我得要替你师傅好好教育你一通了,这昆仑之巅万山之祖地,容不得你再三亵渎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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